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(下篇).pd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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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中 国 现 代 诗 歌 的 发 展 (下 篇 ) 王富仁 现 当代 文学 研 究 内 容 提 要 中 国 新 诗 同 中 国 古 代 诗 歌 传 统 和 西 方 诗 歌 传 统 有 一 个 完 全 不 同 的 特 点 , 这 个 特 点 就 是 : 它 不 是 由 一 个 伟 大 的 诗 人 开 创 的 , 而 是 由 一 个 不 是 诗 人 的 人 胡 适 开 创 的 。 胡 适 不 是 一 个 诗 人 , 但 却 成 了 一 个 诗 人 ; 冰 心 是 一 个 诗 人 , 但 却 没 有 成 为 一 个 诗 人 ; 郭 沫 若 是 一 个 诗 人 , 但 却 是 一 个 短 命 的 诗 人
2、 。 文 章 以 对 诗 , 对 新 诗 语 言 、 情 感 的 独 特 理 解 , 回 顾 了 中 国 新 诗 的 发 展 历 史 , 论 述 了 胡 适 、 冰 心 、 郭 沫 若 、 闻 一 多 、 徐 志 摩 、 冯 至 、 李金 发 、 戴 望 舒 、 卞 之 琳 、 臧 克 家 、 艾 青 、 穆 旦 、 郑敏 以 及 七 月 希 望 、 九 叶 集 等 诗 人 和 诗 派 , 提 出 了 新 颖 而 独 到 的 见 解 。 关 键 词现 代 白 话 诗 歌发 展 王 富 4 : - ,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中文 系教 授 1 0 0 8 7 5 八 在 过 去 , 论 到 二
3、 十 年 代 中 国 新 诗 的 发 展 , 都 把 李 金 发 放 到 一 个 重 要 的 位 置 上 。 在 这 里 , 我 与 从 朱 自 清 以 来 的 诗 论 家 有 根 本 的 分 歧 , 我 并 不 认 为 李 金 发 在 中 国 现 代 新 诗 的 发 展 中 有 什 么 重 要 的 作 用 。 诗 人 , 首 先 要 有 诗 。 诗 , 首 先 是 语 言 的 艺 术 。中 国 的 新 诗 , 首 先 是 中 国 现 代 白 话 语 言 的 艺 术 。 中 国 新 诗 的 意 蕴 必 须 是 从 中 国 现 代 白 话 语 言 的 本 身 感 受 到 的 , 必 须 是 中
4、国 现 代 白 话 语 言 表 现 潜 力 的 发 挥 , 而 不 是 根 据 它 的 字 面 意 思 猜 测 出 来 的 ; 诗 是 可 以 赏 析 的 , 也 是 需 要 赏 析 的 , 但 诗 的 赏 析 是 为 了 深 化 人 们 对 诗 本 身 的 感 觉 , 而 不 是 猜 哑 谜 , 不 能 制 造 对 诗 的 感 觉 , 更 不 能 根 据 诗 论 家 制 造 出 来 的 感 觉 判 定 诗 本 身 的 价 值 和 意 义 。 我 们 可 以 无 法 用 理 性 的 语 言 概 括 一 首 诗 的 主 题 , 可 以 无 法 用 现 实 流 行 的 理 论 分 析 它 的 思
5、想 内 涵 , 但 在 感 觉 上 却 必 须 是 明 确 的 。 我 们 说 李 金 发 开 创 了 中 国 象 征 主 义 诗 派 , 但 假 若 他 的 诗 根 本 就 不 是 诗 , 不 是 中 国 语 言 的 艺 术 , 不 是 挖 掘 了 中 国 现 代 白话 语 言 的 新 的 表 现 力 , 它 也 就 不 是 象 征 主 义 的 诗 , 更 莫 说 开 创 了 中 国 象 征 主 义 诗 派 。 既 然 他 的 诗 激 发 不 出 读 者 的 新 的 情 绪 感 受 来 , 它 的 影 响 就 不 是 诗 的 影 响 , 更 不 是 象 征 主 义 诗 歌 的 影 响 。 中
6、 国 后 来 的 象 征 主 义 诗 歌 是 后 来 的 象 征 主 义 诗 人 自 己 创 作 出 来 的 , 不 是 在 李 金 发 诗 的 影 响 下 写 出来 的 。 西 7 5 - 象 征 主 义 诗 歌 是 多 义 的 , 是 朦 胧 的 , 但 朦 胧 的 不 应 当 是 感 觉 , 而 是 无 法 用 明 确 的 理 性 语 言 表 达 这 种 感 觉 。 而 是 这 种 感 觉 只 能 用 象 征 主 义 的 诗 歌 本 身 来 表 现 。 李 金 发 的 诗 却 不 是 这 样 。 在 他 模 仿 西 7 5 - 象 征 主 义 诗 歌 的 时 候 , 连 怎 样 感 受
7、中 国 的 语 言 都 不 管 不 顾 了 , 他 的 诗 歌 就 不 是 中 国 语 言 的 艺 术 了 , 就 不 是 诗 了 。 西 7 5 - 象 征 主 义 把 在 理 性 世 界 中 的 语 言 系 统 拆 卸 了 , 敲 碎 了 , 把 它 们 在 理 性 语 言 系 统 中 一 些 不 相 连 贯 的 词 语 都 纳 入 到 了 象 征 主 义 的 诗 的 形 式 里 , 但 这 种 没 有 联 系 只 是 没 有 理 性 的 联 系 , 并 不 是 连 语 言 本 身 的 联 系 也 不 存 在 了 , 并 不 是 这 个 诗 的 形 式 本 身 也 没 有 把 它 们 有
8、机 地 组 织 在 一 起 。 而 李 金 发 却 只 把 一 些 语 言 的 枝 枝 叶 叶 塞 满 了 自己 的 诗 , 它 们 在 人 的 心 灵 感 受 中 无 一 5 3 维普资讯 http:/ 江 苏 社 会科 学 一 。 法 构 成 一 个 统 一 的 整 体 。 胡 适 的 诗 也 不 是 诗 , 但 他 到 底 实 现 了 诗 歌 语 言 基 础 的 转 换 , 他 的 诗 的 语 言 至 少 还 是 正 常 的 散 文 的 语 言 。 李 金 发 却 不 但 没 有 创 造 出 更 有 表 现 力 的 诗 的 语 言 , 却 连 中 国 散 文 的 语 言 也 不 是 了
9、。 我 们 民 族 的 诗 歌 是 为 了 发 展 中 国 现 代 的 白 话 语 言 的 , 而 不 是 为 了拆 卸 中 国 现 代 的 白 话 语 言 的 , 我 们 对 诗 的 评 论 必 须 牢 牢 地 抓 住 这 一 点 , 在 这 一 点 上 不 能 有 丝 毫 的 动 摇 。 我 认 为 , 只 要 意 识 到 这 一 点 , 我 们 就 不 会 把 李 金 发 这 样 的 诗 做 为 中 国 现 代 诗 歌 发 展 的 推 动 力 量 来 看 待 , 而 应 看 作 是 中 国 现 代 诗 歌 发 展 的 一 个 障 碍 , 一 个 阻 力 。 这 个 障 碍 、 这 个 阻
10、 力 是 t e ,4形 成 的 呢 ? 它 是 在 中 国 文 化 开 放 的 过 程 中 形 成 的 。 我 们 说 文 化 开 放 是 重 要 的 , 但 文 化 开 放 过 程 中 所 出 现 的 文 化 现 象 却 不 都 是 合 理 的 。 “ 五 四 ” 新 文 化 运 动 实 现 了 中 国 文 化 的 全 面 开 放 , 但 它 的 开 放 始 终 是 为 了 中 国 现 代 文 化 的 发 展 , 而 不 是 为 了 用 西 方 文 化 完 全 取 代 中 国 文 化 。 中 国 现 代 的 白 话 语 言 还 是 中 国 的 语 言 , 而 不 是 外 国 的 语 言 ,
11、 它 大 量 吸 收 外 来 语 是 为 了 丰 富 、 发 展 中 国 现 代 的 白 话 语 言 , 而 不 是 连 中 国 现 代 白 话 语 言 原 有 的 表 现 力 量 也 毁 坏 掉 。 但 在 文 化 开 放 的 过 程 中 , 起 着 主 要 作 用 的 是 中 国 当 时 的 留 学 生 , 并 且 是 年 轻 的 留 学 生 。 在 大 量 文 化 领 域 里 , 他 们 是 把 外 国 文 化 的 已 有 成 果 介 绍 到 中 国 、 并 促 进 了 中 国 现 代 文 化 发 展 的 一 股 力 量 , 并 且 是 最 重 要 的 一 股 力 量 。 但 在 诗 歌
12、 领 域 里 的 情 况 却 不 尽 相 同 。 诗 歌 是 语 言 的 艺 术 , 并 且 是 比较 纯 粹 的 语 言 的 艺 术 。 有 一 些 青 年 留 学 生 是 在 没 有 熟 练 地 掌 握 民 族 语 言 的 时 候 就 到 了 外 国 、 接 触 到 外 国 的 诗 歌 作 品 的 。 他 们 把 在 其 它 文 化 领 域 中 形 成 的 一 般 的 文 化 观 念 也 带 到 了 诗 歌 创 作 领 域 里 来 , 从 而 构 成 了 一 种 看 来 正 确 实 则 十 分 荒 谬 的 观 念 。 在 别 的 文 化 领 域 里 , 特 别 是 在 自然 科 学 领 域
13、 里 , 掌 握 了 西 方 最 先 进 的 科 学 技 术 , 把 它 们 运 用 到 中 国 , 就 顺 理 成 章 地 成 为 革 新 、 发 展 中 国 文 化 的 推 动 力 量 , 成 为 本 部 门 最 先 进 的 文 化 的 代 表 。 但 在 文 学 领 域 里 , 特 别 是 在 诗 歌 领 域 里 却 不 是 这 样 。 西 方 诗 歌 是 西 方 语 言 的 艺 术 , 中 国 诗 歌 是 中 国 语 言 的 艺 术 , 不 论 对 西 方 诗 歌 有 多 么 精 深 的 了 解 , 不 论 自 己 学 习 的 西 方 诗 歌 在 西 方 诗 歌 的 发 展 中 是 多
14、 么 先 进 的 诗 歌 , 只 要 对 本 民 族 的 语 言 没 有 真 正 敏 锐 的 感 觉 , 西 方 诗 歌 的 形 式 就 不 会 帮 助 并 且 还 会 干 扰 、 破 坏 掉 自 己 进 行 诗 歌 创 作 的 能 力 。 他 创 作 出 来 的 诗 歌 就 不 但 不 代 表 中 国 诗 歌 发 展 的 最 高 水 平 , 甚 至 会 降 低 到 连 自 己 实 际 能 够 达 到 的 水 平 也 不 如 的 程 度 。 我 认 为 , 李 金 发 假 若 没 有 西 方 象 征 主 义 诗 歌 的 观 念 , 只 是 老 老 实 实 地 用 中 国 语 言 表 现 自 己
15、 真 实 的 内 心 感 受 , 是 不 会 把 他 的 诗 歌 弄 成 这 么 一 副 样 子 的 。 在 中 国 现 代 新 诗 的 初 创 期 , 因 为 还 没 有 多 少 成 功 的 新 诗 做 参 照 , 更 没 有 成 功 的 象 征 主 义 诗 歌 做 参 照 , 诗 论 家 以 悬 疑 的 形 式 给 予 李 金 发 一 定 的 历 史 地 位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, 但 在 我 们 已 经 有 了 不 少 成 功 的 新 诗 创 作 、 也 包 括 象 征 主 义 诗 歌 创 作 的 时 候 , i g - 把 李 金 发 的 诗 歌 做 为 一 个 成 功 的 范 例
16、 , 就 是 没 有 必 要 也 没 有 理 由 的 了 。 实 际 上 , 李 金 发 不 是 推 动 中 国 现 代 诗 歌 发 展 的 一 个 成 功 的 案 例 , 而 是 一 个 不 成 功 的 案 例 。 这 个 案 例 向 我 们 昭 示 : 仅 仅 把 精 力 放 在 西 方 人 怎 样 做 诗 , 而 不 是 把 精 力 放 在 怎 样 用 中 国现 代 的 白 话 语 言 表 达 自 2 0 0 3年第 2期 己 用 其 它 文 体 无 法 表 现 的 世 界 感 受 和 人 生 感 受 上 , 是 不 会 创 作 出成 功 的 中 国 现 代 新 诗 的 。 被 视 为
17、李 金 发 代 表 诗 作 的 是 他 的 弃 妇 。 我 认 为 , 只 要 我 们 不 像 猜 哑 谜 那 样 从 字 面 的 意 思 给 它 演 绎 出 在 诗 歌 本 身 根 本 没 有 的 感 觉 来 , 我 们 从 它 的 语 言 形 式 本 身 能 感 到 什 么 呢 ? 实 际 上 , 除 了 一 堆 横 七 竖 八 、 杂 乱 堆 积 的 词 语 之 外 , 我 们 什 么 也 感 觉 不 到 。 那 一 根 根 硬 的 像 木 桩 一 样 的 句 子 , 给 我 们 造 成 了 一 个 感 觉 , 这 个 感 觉 就 是 这 个 “ 弃 妇 ” 对 什 么 都 是 不 管
18、不 顾 的 。 假 若 她 是 这 样 一 个 “ 弃 妇 ”, 还 有 什 么 “ 羞 恶 ” 怕 人 “ 疾 视 ” ? 还 有 什 么 “ 哀 戚 ” 能 “ 深 印 ” 在 “ 游 峰 之 脑 ” ? 还 有 什 么 “ 哀 吟 ” 从 “ 衰 老 的 裙 裾 ”中 发 出 ? 诗 人 说 她 “ 靠 一 根 草 儿 ” 就 能 “ 与 上 帝 之 灵 往 返 在 空 谷 里 ”。 既 然 如 此 , 她 的 心 灵 就 是 很 自 由 、 很 惬 意 的 了 , 还 有 什 么 痛 苦 需 要 我 们 这 些 凡 夫 俗 子 来 同 情 ? 诗 人 说 “ 夕 阳 之 火 不 能 把
19、 时 间 之 烦 闷 化 为 灰 烬 , 从 烟 囱 里 飞 去 ” , 但 又 说 “ 长 染 在 游 鸦 之 羽 , 将 同 栖 止 于 海 啸 之 石 上 , 静 听 舟 子 之 歌 ” 。 既 然 夕 阳 之 火 “ 不 能 ” 把 时 间 之 烦 闷 化 为 灰 烬 , 从 烟 囱 飞 去 , 它 5 z 怎 能 长 染 在 游 鸦 之 羽 , 将 同 栖 止 于 海 啸 之 石 上 , 静 听 舟 子 之 歌 ? 假 若 这 个 “ 不 能 ” 是 贯 彻 到 底 的 , 是 说 弃 妇 的 烦 闷 不 能 “ 长 染 在 游 鸦 之 羽 ”, 不 能 “ 栖 止 于 海 啸 之
20、石 上 、 静 听 舟 子 之 歌 ” , 那 末 , 它 就 违 背 了 诗 歌 语 言 的 一 种 根 本 的 规 范 , 那 就 是 在 诗 中 是 没 有 不 存 在 的 词 语 或 事 物 的 。 诗 中 所 有 被 否 定 的 存 在 都 是 一 种 诗 的 存 在 , 都 给 人 一 种 存 在 的 感 觉 , 并 且 同 “ 有 ”的 事 物 并 列 地 作 用 于 人 的 感 觉 , 影 响 着 读 者 的 感 受 。 “ 前 不 见 古 人 , 后 不 见 来 者 ”, 起 到 的 不 是 清 洗 掉 读 者 心 灵 感 受 中 的 “ 古 人 ” 和 “ 来 者 ” 的
21、印 象 的 作 用 , 而 是 实 际 地 唤 醒 了 读 者 对 “ 古 人 ” 和 “ 来 者 ” 的 印 象 。 所 以 , 不 论 怎 样 具 体 地 分 析 它 的 语 法 形 式 , 这 一 段 都 实 际 造 成 了 对 弃 妇 意 象 的 干 扰 和 破 坏 , 起 到 的 是 让 我 们 无 法 获 得 一 个 统 一 的 心 灵 感 觉 的 作 用 。 所 有 这 一 切 , 都 使 读 者 无 法 实 际 地 进 入 李 金 发 给 我 们 构 筑 的 这 个 语 言 世 界 之 中 去 , 诗 人 好 像 是 故 意 不 让 我 们 读 懂 他 的 诗 , 而 不 是
22、希 望 读 者 感 受 到 他 的 真 实 的 内 心 感 觉 或 感 受 。 这 样 , 诗 歌 就 失 去 了 诗 人 与 读 者 进 行 心 灵 交 流 的 作 用 。 没 有 了 这 样 的 作 用 , 诗 人 还 写 诗 做 什 么 ? 读 者 还 读 诗 做 什 么 呢 ? 在 这 里 , 还 有 一 个 人 和 诗 的 关 系 问 题 。 每 一 个 人 都 有 写 诗 的 权 力 , 所 以 我 们 不 能 因 为 不 喜 欢 李 金 发 的 诗 就 排 斥 李 金 发 这 个 人 , 特 别 是 在 中 国 文 化 的 开 放 过 程 中 , 李 金 发 以 为 只 要 把
23、西 方 诗 歌 的表 现 形 式 学 到 手 , 就 能 创 作 出 好 的 诗 歌 来 。 这 原 本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, 无 可 厚 非 的 。 但 是 , 我 们 也 必 须 看 到 , 并 不 是 每 一 个 好 人 都 能 写 出 好 诗 来 , 也 并 不 是 每 个 想 写 出 好 诗 来 的 人 都 能 真 地 写 出 好 诗 来 , 所 以 我 们 也 不 能 因 为 同 情 李 金 发 这 个 人 , 不 能 因 为 他 的 动 机 是 好 的 , 就 必 须 把 他 的 诗 说 成 是 好 诗 。 诗 之 能 不 能 写 好 , 还 得 看 诗 人 有 没 有 诗
24、 的 感 受 , 这 种 感 受 有 没 有 用 诗 的 形 式 表 现 出 来 。 人 有 人 的 标 准 , 诗 有 诗 的 标 准 。 我 们 评 诗 要 用 诗 的 标 准 , 而 不 能 只 用 人 的 标 准 。 类 似 的 情 况 也 出 现 在 对 三 十 年 代 初 期 左 翼 诗 歌 的 评 论 上 。 三 十 年 代 , 是 一 个 红 色 的 年 代 。 在 那 时 , 大 量 的 中 一 5 4 维普资讯 http:/ 国 作 家 纷 纷 向 左 转 , 提 倡 革 命 文 学 、 左 翼 文 学 。 对 于 这 种 现 象 , 我 至 今 认 为 , 是 值 得 中
25、 国 知 识 分 子 骄 傲 的 , 因 为 恰 恰 是 这 些 左 翼 知 识 分 子 , 表 现 出 了 中 国 现 代 知 识 分 子 应 有 的 正 义 感 和 责 任 心 。 在1 9 2 7年 的 政 治 大 屠 杀 之 后 。 大 批 知 识 分 子 走 向 反 叛 国 民 党 政 治 统 治 的 道 路 , 不 但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, 也 是 值 得 尊 敬 的 。 但 是 , 这 些 知 识 分 子 在 政 治 上 走 向 反 叛 现 实 政 治 统 治 的 道 路 是 一 回 事 , 他 们 在 诗 歌 创 作 上 能 不 能 取 得 新 的 成 就 又 是 另 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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